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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样看自己(陶恕)

有可能我们这一生以为自己信,而实际上我们的信仰不过是从祖辈那里继承的或是从社会上流行的宗教概念挑出来的传统教义而已。如果这个教义要求我们承认自己的败坏,我们就承认自己是败坏的,而且为自己对基督教信仰的忠诚感到骄傲。可是从我们爱惜、称赞、娇惯自己的程度来看,显然我们不认为自己是该受咒诅的。

有一个例子,《保惠师已经来了》这首歌的歌词被小心地改动了,其中一段原本是这样的:“神的爱无穷无尽,我的唇舌如何才能向惊奇的人述说,神无比的恩典——我这地狱之子,竟闪耀着祂的形像!”

作者伯托姆博士是这样感受的,也是这样写的。曾见过神的圣洁,也见过自己内心污秽的人都会这样唱,因为他整个内在生命会对这体验做出反应。即使《圣经》没有哪个章节称他为地狱之子,他的心却控诉他,他在神面前切切地谴责自己只配得灭亡。这种体验尽管苦涩,却是人在圣灵光照下看到的真实的自己。在这样的痛悔中,唱出咒诅自己的歌。我相信,这是极讨神喜悦的。

后来这首诗歌的字句被改动了,在一首圣诗里,它被改成这样:“我这罪之子,竟闪耀着祂的形像!”

改歌词的人之所以做这种变动是因为他无法把自己看作“地狱之子”。有时一个人对词句的选择所显露的他的情形,超过他自己所知道的。

一般讲坛上传讲的都不愿承认我们里面深深的败坏。而我们的主讲过,有两个人在神面前祷告,一个是列举自己好处的法利赛人,一个是捶胸乞求怜悯的税吏。前者被弃绝,后者却被算为义。

我们对这个故事淡然处之,从不让它抓住我们的良心,是因为没有真正的悔改,没有悔改的原因是那些答疑解惑的人对罪和罪性缺乏足够的认识。我们认为这两个人早就死了,他们的事迹也早已成为经典宗教故事。这么遥远的事怎能适用我们呢?这故事久远而模糊,我们便安然自若了。

我们为什么不直面它?事实上,它不是发生在很久以前,而是发生在昨天,发生在今天早上;也并不遥远,就在这里,在我们上次跪下祷告的地方。那两个人没有死,还活着,在我们的教会,传道机构。在这里,现在,今天,处处有他们的身影。

每个人只有深深地感到我们不配享将来的赐福,我们实在只配灭亡,才会有真正的悔改。那心里相信自己善良,不会毁灭的人一定会毁灭,除非他完全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没有惧怕,就没有恩典。尽管惧怕地狱的不一定都有恩典,但,不畏惧神的肯定没有恩典。因为敬畏神是智慧的开端,那没有开端的人不会有中间,也不会有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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